而我也无力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药力的作用还是什么,没多久我就觉的眼皮很沉,竟然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面天都黑了。
邹子琛站在窗边无声的抽着烟,嘴里吐出的烟雾笼罩在他周身,
他的容廓像似蒙上了一层纱有点模糊却很柔和。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样的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寥还带着淡淡的忧伤,有点让人心疼。
我躺床上,静静的望着他。
他拿烟的手轻抵在脸颊边,夹烟的手指修长骨结分明,手式优雅,当烟递到嘴边时,他会微微眯起眼,吐出烟圈时,眸光有点郁忧,却迷人至极。相信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孩看到他这个神态都会当场被迷倒,我亦不外呼。
我有点看不起自己,真是贱的没药救了。可我还是舍不得收回线视,或许这样的机会已不多了,那能多看一眼是眼吧。
邹子琛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眸光望着窗外,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像是打算那样一直抽到天荒地老。
不知过了多久,我喉咙突然一阵发痒没忍住猛地咳出声来。
他倏地掐灭了烟头,走了过来,把我从床上扶坐了起来,轻拍着在我的背。
我连着咳了好几下,才喘过气来。
他端过一旁的水,递到我嘴边,我接过水杯连喝了好几口,这才觉的舒服了点。
他接回水杯,轻问:“饿了吗?”
我垂着眼睑,不想说话。
“先吃药吧。”他从床头拿了药又递了过来。
我看着他手心里的那几粒药片,胸口填的慌。
他为什么还要关心我,不是说玩腻了吗?不管是什么目的他应该也快达到了吧,那干吗在这假惺惺的?
怒意由然而生。
我一下挥开他的手掌,药片顷刻散落一地。
邹子琛双嘴紧抿,下颌紧绷,眸光暗沉的望着我,随之他轻吐了一口气,起身,腰弯,将地板上的药一粒一粒的捡了起来,扔进一旁的垃圾筒里。又从药合里拿出药片取出几粒,再次递到我面前。
我刚想再打掉。他却悠悠的开口,“你要是敢在打掉,永远也别想回榕城。”
我抬眸看他。
他瞰俯着我,寒光利刃,轻启唇瓣,“我说到做到。”
我轻扯唇角,漠然轻笑道:“好呀,反正我也死过一回了,没什么可怕的。”
“林童,别不知好歹。”他眼底风雨欲来,却又隐忍着。
“我就不知好歹怎么着。”我迎着他的视线,“我厌恶你这种人,惺惺作态……啊!”
我话未说完,邹子琛把手里的手杯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水花四贱,杯子落地开花,把我吓一大跳。
“你吃不吃。”他眼底一片清冷,不容抗拒。
我望着他,咬着唇,委屈的红了眼,却又倔犟的不让泪水溢出来。
他眉心深锁与我对视着,眼底似有东西渐渐瓦解坍塌。倏地,他闭上了眼,深深的吸了一口。再睁眼,已是一片淡漠。
他脸上的冷峻让我想起在公园的那个晚上,恐惧瞬间占满我心头。我垂下眼睑,像是被人抽了脊梁疼痛难忍,漠然的掉着眼泪。
一时,房间内安静的出奇,空气像是凝固了,让人有点喘不上气来。
良久,他站在床头一动不动。
两人就这么定格在一个空间里,却像是隔着一个太平洋那么远,无法逾越。
“邹先生,粥熬好了。”林嫂,在外面轻敲了敲房门,喊道。
“林嫂,进来收拾一下。”邹子琛把手里的药片像泄愤一样又甩进垃圾筒,抬腿便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住脚步,“明早我让人送你去机场。”随即,他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口顿顿的痛。
林嫂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一地狼迹,皱头轻蹙。
我无力的躺了下来,侧身到别一边。
没一会,林嫂便把地板收拾干净,轻声叫我:“林小姐。”
“嗯,”我侧过身来。
“你病刚有起色,不能不吃药,我给你倒杯水,先把药吃了好不好。”林嫂口气轻柔像是在哄一个小孩。
听她这话,我莫明的心酸差点再次梗咽。
“好,”我从床坐了起来,林嫂已经倒好了水,也给取了药,放到我手中。
我朝她勉强的笑了笑,接过水和药,“谢谢!”
林嫂看着面很善慈眉目祥,一身平常打扮,看的出很精明能干,言不多,却给人感觉很可靠。
我吃完药,林嫂接过水杯,笑道:“我熬的小米粥很不错,配上酸辣小黄瓜片、小鱼干、非常可口,邹先生很爱吃。我去给你端一碗上来。”
她没等我回应便转身出了房间,像是怕我拒绝似的。
别人的好心我还是能领会的。
邹子琛虽可恨,可那天晚上要不是他,也许我现在还不知死在哪?
功过相抵……我们两不相欠了。
没一会,林嫂端上来几碟小菜跟一碗小米粥,放到了窗边的小圆桌上。
我没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起床,主动走了过去。
“你先吃,我一会在上来收拾。”林嫂见我脸面柔和了很多,似乎也放了心。
她快要出门时我叫住了她。
“林嫂,麻烦你帮我问一下邹先生,我的手机跟证件是不是在他哪?”我问道。
“好。”
她出去后,我看着桌上的小菜做的都很精致,但我真的没什么胃口。
最后我还是把一碗粥全喝完,不管怎么样,我希望在离开他的时候自己外表至少还是那个健康的林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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