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吓了一跳,呼吸里铺天盖地都是他的味道,清冽的、带点幽香,心脏像被揪在了一处,如置身于野兽嘴里的小白兔,本能的想要抗拒,挣扎。
“你干什么,快松开~”
乔东阳原本只是想逗她一下,就像小孩子作弄玩耍一样把她扳倒,然后得意地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这就是男孩子的心性,可是姑娘的身子是软绵绵的,触手像丝缎一般滑腻,他心里突起一种邪恶的小心思,恨不能把她捏碎……
“我就抱抱……”他闷声说。
池月死死撑着他的肩膀,“你起开再说话。”
“月月……”
“别叫得这么肉麻。”
“池爷!”
“!”池月窘得双颊发烫,一声池爷差点没把她噎死。
她用力揪开乔东阳的手,恶狠狠的,想把他推开。
然而。
她忘了,她穿的是乔东阳的睡衣。
这睡衣宽松,舒服,体验感很好,唯一的缺就是太不合身了。
一来二去,乔东阳的手带开了她的领口,就像第一次她扯开她的浴袍带一样不经意。她就这样欲露还羞的暴露在他的眼前,定住了乔东阳的眼睛。
鼻腔发热。
他的头突然有点昏,火烧一样。
一身热血,突而上行,突而下行,如有千军万马在涌动——
“池月。”
他盯着她,没敢上手。
池月在短暂的失神后,迅速整理好衣服,娇喝,“闭上眼睛!”
美景消失,乔东阳不由丧气,“我不闭。这么好看。”
“……”
池月像被雷劈了。
匆匆爬起来,“我不睡了,把地方让给你!”
她是真的经不住他的折腾。
可是……睡衣又惹了祸。
池月套在身上本就松垮,像小孩儿穿了大人的衣服似的,乔东阳松松一抓它,那件衣服就配合它的主人使坏……
羞得池月腾地脸红。
她不是轻易脸红的人。
可这一连两次因为衣服走了光,她接受不了。
“你干嘛啊这是?”
乔东阳看她眼圈都红了,心里一慌,当即服软,举起双手,“我保证,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想留住她,不是想脱她的衣服。
可是在这方寸之地,他要和一个委屈的女人讲道理,哪里讲得通?
池月红着眼,“你就是故意的,不要脸!”
“我去!”乔东阳有一种没处说理的无奈,又无辜,又好笑,“我跟你讲,池月,幸好你不是法官,要不然冤假错案就是你这种人搞出来的。你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池月眼皮垂下,眼底的光泽,晶莹带雾,“你就是欺负人。来申城之前,都不肯说清楚,害得我没有带衣服出门,我都没有衣服穿……我一个女孩子,没有衣服,只能拿你的睡衣……”
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就有点委屈起来。
“……你是没看到我有多狼狈嘛?衣服不合身,本就像个傻子,你还扯我衣服。”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我没有衣服,什么都没有……”
乔东阳脑子突突地。
自责心占据了理智的高地。
在池月控诉一般的诉说里,他觉得自己简直无耻得可怕。
“买!马上就买!”
乔东阳的那点小心思在池月的委屈面前简直溃不成军。这一刻,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想干什么,轻轻拍着池月的后背,宽慰着她,另一只手找出手机,马上打给侯助理。
“猴子!给我买几套女士的衣服来。”
“外套、嗯嗯,内衣……什么都要!”
“你不会?叫小张,她不是女的吗?”
“尺寸我马上发给你。”
“中午12点前送过来!”
交代完,他也不管那边的侯助理接到这样晴天霹雳的任务会怎么想,直接挂了电话,歉疚地看着池月,“是我不好,粗心大意……”
池月极力克制着想笑的冲动,把宽大的睡衣扯了扯,抱着膝盖坐下来。
这姿态,这睡衣,越发显出她女性的纤细和可怜。
“那你觉得……你该扣分吗?”
乔东阳:“该!”
答应得这么爽快。
池月漆黑的眸子游离一下,“这次就算了,看在你极力弥补的分上,不扣了。”
乔东阳一把抱住她,“池爷真是太人性化了,合理!”
哼!池月瞥他一眼,慢吞吞推开他站起来,把裤腿挽起,露出雪白的小脚丫,趿着他的大拖鞋去卫生间,“我换衣服!”
乔东阳挑挑眉躺下,喜滋滋的。
十分钟后,待池月收拾好,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乔东阳已经不想睡了。他哼着歌去了卫生间洗澡,然而,当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他脑子突然激灵灵一醒。
不对啊!
乔先生突然怔住。
刚才的画风是不是歪了?
温香软玉抱在怀,他明明是想搜刮点好处来的,怎么到最后被套路了?啥好处没得到,反倒被那丫头算计了一堆衣服?
“欠的!”
乔东阳抓扯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
……
他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池月还在卧室里。
乔东阳走近,低头睁住她的眼,“好样的啊?”
池月怔了一下,“怎么了?”
乔东阳点点她的额头,“算计我?”
池月半眯起眼,“有吗?”
“哼!”乔东阳傲娇的唇角快翘上天了,“算了,哥哥不跟你计较。走吧,陪我下去走一遭。”
下去?
见乔家父母?
池月脑子一阵阵发麻。
她可以应付各路人马不发怵,但是面对长辈,尤其是乔东阳的长辈,总有一种余力不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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