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十八。”
“属下十六。”
目不斜视,能做到面对她的观察不动如山,年纪稍长的人,是萧钺。
眼带泪痣,目光纯净,心思单纯,年幼一些的,是萧满。
这二人,一人适合照顾人,一人适合保护她。
“可以。”谢蘅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
“你二人先熟悉熟悉我住的地方,只记住一点,我不爱人乱动我的东西,进入我的屋子,你们也不例外。”
“属下明白。”
谢蘅闻言顿了一下,“我不是将军,你们也不是我的手下,今后自称名字就行,不必自称属下。”
“是,萧钺/萧满领命。”
这人应是按着军营那一套训练,遂举手投足间都避免不了服从。
这在军营是好事,但在府中,却显得有些突兀,想要纠正估计得一段时间,见人这么回答,谢蘅想了想也没再多说什么。
人选出来了,谢蘅本想回去补个觉,然而,还没走几步,身后却是突然冒出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想去哪儿?”
萧九一般不会主动说什么,此时听着其开口,谢蘅心下没来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讪讪的转过了身子,对着萧九讨好的笑了笑,“师傅,我回去吃点东西。”
萧九面无表情的提醒道:“早膳时间已过,公子该习武了。”
谢蘅想说可否先让她吃点东西垫吧垫吧,毕竟按第一天的操练程度,她这身子恐怕坚持不了那么久。但一瞅萧九的表情,这话她立马就吞回了肚子里,转而十分乖巧道:“好的师傅,我马上练习,麻烦师傅了。”
练武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既然要做就要做好,谢蘅倒也不是非吃东西不可,所以一见萧九的神色,她顿时就正经了起来。
相较于第一天的练习马步,今日的练武算得上十分轻松。萧九只教习了一些理论,外加对兵器的一些认识,还没到中午,他就下了课。
谢蘅还以为自己今日会遭受什么样的魔鬼训练,没想到只是这样,她一边有些庆幸,一边又有些摸不到头脑。
咋前后一两天变化这么大?
难不成前面那次只是试探?还是后面会有什么更严格的训练等着?
谢蘅小心的看了着萧九走远,这些话自然是不敢问。
屋外,萧满已经换上了才领的衣裳,这半日,谢蘅在屋内听讲,他与萧钺便跟着减兰了解了一下今后需要注意的地方,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减兰便放他二人在谢蘅听讲的屋外等候,顺道吩咐他们准备一些吃食,供谢蘅食用。
这不,萧九前脚离开,他后脚便对谢蘅询问道:“公子,萧满准备了一些糕点茶水,公子可要尝尝?”
一听吃的,谢蘅眼前一亮,她对萧满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进来。
萧满拎着食盒走进屋子。
谢蘅随便拿了两块吃了起来,边吃边问:“萧钺呢?”
“怎么没看到他人?”
萧满回道:“萧钺给公子准备中午的膳食去了。”
还挺称职的。
谢蘅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曹操,曹操到。萧满话刚落,人就出现在了门口,手上还拿着一个东西。
谢蘅看了一眼,“你拿的是什么?”
萧钺走到了她身前,将东西递了过去,“回公子的话,是请帖。”
“请帖?”谢蘅接了过来,有些疑惑,“给我的?”
“是的。”
“什么人会给......”自己才来此地没多久,谢蘅刚想说什么人会给自己,结果请帖一翻开,看着上面的落款,她余下的话顿时就噎住了,赶忙问道:“谁给你的?”
“减兰姑娘。”
谢蘅眼前一黑。
她连忙站了起来,唠叨道:“完了完了。”
“我完了。”
萧满关切的问:“公子怎么了?”
谢蘅没空和二人解释,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朝屋外走去,“减兰知道,小姨定然也知道,这个小胖墩真的是。”
萧满和萧钺不知为何谢蘅会这般着急,二人彼此互相看了看,最后选择不再多问,只安静的跟了上去。
胡安阳哪里知道,自己这一封请柬送出去,会把谢蘅好不容易隐瞒的事给暴露了出来。
他生辰在即,自己从小到大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打从知道要过生辰后,第一个便想到了谢蘅。
谢蘅的预感并没有错,她为何会认识胡安阳,倒是可以解释狗洞的事,但这请柬里连上次她出手相救的事都写了,还亲切的称呼她为大哥,这下谢蘅是真瞒不过去了。
你说你,当时逗人做什么。
大哥这称呼一出,二人关系立马就不简单了起来。
没有因为晚起受罚,结果倒因为一封请柬领了罚,谢蘅万万没想到。
问清了事情始末,萧轻若对谢蘅和胡府结了缘有些意外,可一听说其是翻墙出去的,她的脸色顿时就有些精彩了起来。
谢蘅最终被罚在家学了半日的规矩。但萧轻若最终并未反对她与胡家结识。
一想到自己天降的“惩罚”,谢蘅心下就是一塞。
好好的请帖,废话这么多,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写的。
你看,这罚都领了,生辰宴若不去,这可就说不过去了不是?
这是谢蘅学枯燥的规矩时,心底最真切的想法。
这日,天朗气清。
谢蘅好好的收拾了一遭,整装待发就带着萧满萧钺二人去了胡府。
胡府作为姑苏有名的富贾,嫡子的生辰宴规模自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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