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肖瑾之的眼睛需要两日才可以恢复,单就刚回到兄长身边,瑾之也想着多与兄长相处会,趁着这两日里肖怀之心疼他,放下了所有事情陪着他,瑾之都开心的恨不得一直赖在肖怀之的怀里,抓着他兄长的袖子撒娇。
“瑾之,外面的花开了。”
“等我眼睛好了,兄长陪我去好不好!”
“好。”肖怀之手中持着书卷,被窗外佛下的几片花瓣引了注意,肖瑾之枕在他的腿上,懒懒的打着哈欠,他伸手去够兄长手中的书“兄长,这都一上午了,你就不要看了,休息会吧!”
肖怀之听他的话,把视线从窗外放在他身上“好。”,他放下书,抚了抚弟弟柔软的发,细细的打量弟弟的眉目,隐隐觉得不像父王,也不像母后,像是谁呢?他不知道,也许是像他吧,只是,真的很好看,肖瑾之的容颜,有着少年人的纯真活泼,俏皮可爱,天真烂漫,即便经历些什么沾了哀愁,还是如常往。
他真心的喟叹“瑾之生的可真好啊。”
肖瑾之一怔,知道兄长又想到以前那些不开心的往事了,他伸手碰了碰,寻到他的脸,扯着他的嘴角往上拉开“兄长也很好看啊!不许想别的事情了!你现在在陪我,应该多想想怎样才能让你这么可爱的弟弟开心!”
怀之从记忆里出来,捏了捏瑾之软软的脸颊“你啊!我可爱的弟弟怎么样才能开心呢?”
此前二人的相处中尽管也和乐,却总没有如今一切说开后的轻松,肖怀之与肖瑾之的关系从无形中拉近了一步,这变化二人感受的清晰,只后悔没有早早袒露心意,肖瑾之顺着扯怀之嘴角而后转为抱住“那很简单啊!只要哥你同意我眼睛好了去……”
“不许。换一个,瑾之。”
“唉你别生气呀,兄长!”他心里悄悄的想着“大不了我就多装一天眼瞎!虽然有些对不起兄长吧,但是寒生可是要打仗的唉,刀剑无眼,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不许再提这件事。”
“不提就不提。”
“那兄长你会陪着我到什么时候呀?”
肖怀之面露愧色 “大概,只能到你眼睛好了,对不起,瑾之,等兄长忙完了,一定多拿些时间陪你好吗?”
哪能不拿出时间陪肖瑾之啊!这可是天下间唯一对他好对他真心真意的弟弟,只是,他乃这越国最尊贵的太子殿下,身上负着的责任注定让他为这把无声的龙椅而牺牲一切。
可他还有什么可牺牲的呢?没有了。没人知道,曾经数个夜里,那个人还在的时候,他也洒脱过夺过那人的笔,后来肝肠寸断的看着一个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高声呼喊“我还剩什么呢?”
他连最后所剩的灵魂都要出卖给 它了,一步一步朝着早就铺好的路而行,走的像个行尸走肉一般,世间的苦乐于他而言早就屏住了五感而变的浅薄,往后只能靠着这一点残存的温度而唤回那一丝微不足道的良知。
他与瑾之都了解,能余下两日里空闲,意味着两日后怀之又需不眠不休去完成着身为太子该做的事情,即便两日的时光不复,肖怀之都甘愿。但肖瑾之心疼,一边忍着灵魂的谴责和心上传来的刺痛打算等眼睛好后骗他的兄长以换得去见楚寒生的机会,一边又在努力压抑情感中而痛苦不堪,他好不容易控制住不住抖动的唇角,忍着眼睛里早就埋伏好的泪水,伏在怀之的胸口“兄长,我想听你吹笛子。”
不管了!就让他任性一回,即便是兄长的伤心事,但不可否认,肖怀之每每吹完一首曲子,然后便会发一会呆,再然后心情就会变的好很多,对人对事也会温柔许多。
肖瑾之知道肖怀之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拒绝他的,他没感觉到兄长走,肖怀之从身侧拿出那支笛子来,那玉笛因着主人的善待而闪着幽暗的光,又因常用而被磨的更好,只是上面隐隐有着几道细碎的划痕。
肖怀之有些歉意“瑾之,前些日子总是用它,你一回来就急着接你了还没来得及放下。”
这是肖怀之的习惯,每次只要愁的紧了,便会随身携带,肖瑾之窝在他怀里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心情闷闷的,不知是为不知道肖怀之那一段伤情的往事,还是因不能替怀之分担一丝不开心,或者对自己即将的欺骗行为而沉默。
怀之安抚的拍了拍他,瑾之又自己摸着倒在了他的腿上,他扯了扯怀之的衣角,示意可以开始了!
怀之拿着玉笛在唇角,悠悠的吹了起来,从初起的那一响,伴随着尘事缓缓的流入瑾之的心里,也唤起怀之的回忆,他今日里不想伤心,看着瑾之闭着眼弯起唇躺在他的腿上,莫名想到了那些美好的回忆。
昔年:
“唉,肖怀之你做什么!站在那里傻傻的干嘛?生病了我可不管你。”
肖怀之傻傻的看着面前的紫衣少年,风华俊赏,眉眼生花,他就是觉得很好看很好看,年少的肖怀之有着少年心性,对一切美的事物也都会莫名的被吸引,尤其是紫衣少年这样,对他爱搭不理的。
“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么长的话唉!”
紫衣少年瞥了他一眼“若不是你在我家门口站了一个时辰,吓走了所有来我府上的人,我才不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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